除旧立新

我记得小时候，农历新年就只是这么过的：


1 - 年除夕，F 会带着我们大大小小，到那些‘不相干’的人的家里，摆摆样子，‘吃吃’所谓的团圆饭，一点趣味都没有。差不多每一年，F 和 M 都会为了跟那个无聊的‘团圆饭’而吵嘴。所以，我很讨厌那些‘团圆饭’。现在想起来，真的很没意思。


那些‘团圆饭’，我们一直都被逼着去吃，直到有一年，F 终于决定我们不必再去了。我可乐了！


从那年开始，我们就在我们自己的家里吃着 M 自己煮的美味佳肴，真正的认识‘团圆饭’这东西。


吃过了摆满餐桌的鸡、鸭、鱼、肉、海参、菜、（‘飞龙’）等等，M 就忙着洗碗。这时，我就会帮 M 把五花八门的糖果摆在八宝盒里，好让她零时拜天公 (ho-jia) 的时候用。过后，M 也会把其他拜天公需要的贡品准备好，例如 水果、发糕、柚子等等。


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，倒数、迎新年。我就是这样守岁的。


那晚上，M 拜天公会点蜡烛，一直到风把蜡烛的火吹灭为止。火还没息的那一段时间，烛光投在墙上的影子要来晃去，满好看的，感觉很温暖、很有‘家’的气氛。


2 - 年初一，我们就得起得很早。冲冲忙忙吃过早餐后，大家都得快点去冲凉，换上新衣，‘等候’亲戚们来拜年。通常，这就是指属于那间‘大屋子’的人。那些成人，都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的家伙，碰上他们的时候，都只有听他们讽刺再加讽刺：“为什么你这样胖？！”等等的无聊问题。所以，我不喜欢。

快到中午时，我们‘必须’跟着这一大班人，到他们家‘老大’的家拜年。这又是一个无聊的时候，因为那家的主人，都把我们看成是‘渣’。在我心里，我明白这是因为他们是所谓的‘有钱人’， 而且，我们是不同姓氏的‘外人’。 在那里，屋子大。可是，拘束多。感觉上，除了跟表兄弟、表兄妹们玩，其他的一举一动，都要‘看人家的脸色’。我不喜欢。


3 - 年初二，同样的一班人，又得到另外一间大屋子拜年。这家的主人，同样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， 言语往往都带刺、没经大脑。可是，他们比前一天的那家主人还好一些。在他们家，没那么多的拘束，感觉上，比较有‘呼吸’的空间。同时来拜年的人很多，所以我们得找个角落来坐、看电视。


经济好的那些日子，这家主人都邀请舞狮团来拜年、菜青，气氛很热闹。这一个项目，我很欣赏，也挺怀念。


有几年，初二的傍晚，大伙儿也到另外一家拜年。问题是，这家的女主人不是华人（这其实不是大问题），不庆祝农历新年（这也不是大问题），不欢迎我们 （对！这就是问题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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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长大了，渐渐的，每一年的农历新年，我都觉得我们过得很不同了。 要知道有什么不同，请待下一篇。